今天你写作业了吗

今天你写作业了吗协会课代表限定组

今天你写作业了吗——15周年献礼作业3号《风又冷又浩荡》

小魔女们午安:
晴天雨天大风天,你是人间四月天~
是我是我还是我,你们的小可爱作业君!
在经历过《下雨天》和《天气晴》后,我们今天迎来了《风又冷又浩荡》~哎嘿~来自U宝宝的作业《风又冷又浩荡》~
还有还有,我们作业组不是天气组,这只是巧合和骰子出的意外!作者都沙雕作业君能怎么办!只能看她们沙雕啊!我们是正经的作业组才不是天气预报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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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也死格式,不改不改我不改!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《风又冷又浩荡》——U


*非现实时间线,勿上升!勿上升!勿上升!

*勿上升!勿上升!勿上升!


在决定放下一切的那一天,我去东蛋后台附近的溜了溜,离见MAX还有三个小时。冬日的黄昏很短,但是金灿灿的像一锅刚煮好的南瓜汤,我一直转啊转,转到巷口又回这头,转的有点远还有点久,久到所有埋葬在樱花树下的女人们都跑出来了,露着细白的脖颈,哭富士山沉没进大海。

大意。我在心里呸自己一口,沈昌珉。多少年了,你怎么还是。一定是太过失魂落魄,以至于忘了时间的特殊性——黄昏。

在我青春正好的时候,曾经因为郑允浩太过急切和过分的热情而和他赌气不止,他就在东京家的院子里哄我,只要在日落之时闭上眼睛,就能回到过去,看到很多旧物,比如刚刚溜走的不知谁家的猫咪,再比如昨天在后台我不慎掉在地上吃了一半的饼干。我相信他,虽然郑允浩那时候更多的是无条件的宠溺我,过度的操劳让他整个人也不停的瘦下去,可这个仅仅比我大两岁的人知道那么多东西,他知道天底下所有的舞怎么跳,知道天底下所有奇怪的道理,还有风的方向。

郑允浩过来讨水喝的时候我正哭得忘形,在日落之时,闭上了眼。一扇通往旧室的门打开,红肿的鱼泡眼看见他穿着鲜艳的红西装,叼着吸管喝着矿泉水踏着暮色披着余生的星光而来,竟是也没老。

允浩哥,十年了,你真是一点也没老。

昌多里,一个鬼也会老的话,那死了还有什么意思。

我抽抽搭搭地擤了把鼻涕,也是。

郑允浩拿他那双丹凤眼瞪着我,眼珠子滴溜溜的转,怎么回事,谁又欺负你了?

我想说是啊是啊,这样就可以不用从头说起,可累。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奇怪,你可以骗你哥哥,但不能和一个鬼撒谎,那样就显得极可悲了,因为他很可能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。我说,不,不,这事说来复杂。

复杂啥,崔珉豪都在我坟头说了,说你十年了硬是不听公司的安排不solo非要继续当东方神起的最强昌珉,就你一个小孩你说你为啥不solo,为啥非要搞一个人撑着组合。

我气呼呼地咳了两嗓子,先把气理顺了,为什么不solo呢,我想了想这个问题,越想越觉得奇怪。我说我就是东方神起的忙内最强昌珉,我组合还没解散呢,公司干嘛非不让我组合回归啊?以前我还年轻有前途呢我都不想solo出道,我代表我和我队长也共同活动十年了,现在我老了得靠组合光环养老了还让我solo这不是有病么?

郑允浩想了想,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天空,没说话。冬天的夜风真凉啊,冻得我只打哆嗦,他一张鬼脸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寒风里,混着烟雾萦绕,简直与虚无融为一体。

他又想了一想,记起旧事。说月光照亮了扩展台,丝丝入境。那时候我们俩还是二十代的年纪,郑允浩在朦胧的月光下站在日产体育场里一手指天一手指地,神采飞扬,双眸莹润似有星光璀璨。

那是咱们第一次开日产,还当着咱爸妈的面表演了小段子。

他瞥我一眼,闷声哼了声,是。又喝一口水,随便跳一跳都觉得天地在晃动,汗一阵一阵从身体里冒出来,被人泼了水,像海洋陆地颠倒,风里都是汗的味道。我身上都是水的味道,你身上也是水的味道。

我问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呢,做了鬼也不忘。

郑允浩想了一会儿说:"早不记得了,但是有一天醒来四肢僵硬特别想跳舞,身体一下拉回那个……感觉里,就好像跳了三天三夜的舞,太累了,就像逃出那个音乐躺下休息休息,但是哪里都逃不出去。"

他想了一下,又说,"天罗地网一样。"

然后又说了一句,天罗地网。

所以你从韩国来到日本,可是这里也不好啊,到处都是我们的歌,哪儿都能看到我们的舞。

他把矿泉水瓶扔到地上踩了一脚,哪儿都是网,干什么都在网里,都一样。记住这个,昌珉,记住这个怎么样都不难受。

我想了想说,不知道。就是觉得这里的冬天很冷,风阴恻恻的刮,把天刮暗了,暗的我看不见你,烦。觉得,怎么说……不跟你说了,反正你不在我身边十年啦,说再多你也不在我跟前。

郑允浩白了我一眼,摊开手,我不管,你给我的草莓奶昔呢。

没有,我又不是特意来看你的。

哦,可我是特意来看你的,珉豪说要是能保佑你乖乖忘了东方神起去solo的话,给我烧两套最贵的保龄球装备呢。

我不想solo。我又说一遍。

倔的很嘛,不愧是我弟弟。他笑起来,一嘴的大白牙,整整齐齐。郑允浩死的时候太早,头发还是乌油油的黑,连牙都没掉一颗。他又说,可有时候你也得想想你粉丝,你粉丝多心疼你,还有我,我也心疼你。

头疼,头疼,像犯了胃病一样,一阵难受劲儿沿胃壁缓缓上爬,一直往喉咙里漫了上来。我想象着厨房炖好了一锅拉面,没有人喊我去吃饭,也没人喊郑允浩,因为知道没有人应。

允浩哥,为什么生活会让我觉得,我昨天也说过一样的话,做了一样的事,连自相矛盾的想法都只是重复,我的下一天是重复今天,今天在重复昨天,总觉得……什么也不想干,什么也干不了。

他满不在乎,愁什么呢……来,看哥给你变个戏法,你看太阳落山了,把眼睛闭上,咂巴嘴,咂吧,看糖是不是还在嘴里,嘿。

还来,我真的长大了哥。忽然嘴里泛起一股铁锈一样的甜腥,在舌尖感受到了时间的滞重,这个味道啊。我想就这样吧,还能说什么。可是哥,你还要点啥,保龄球装备?我还得再来看你一次。

他说,是,保龄球装备。你别只来看我一次,你得岁岁年年来看看我,我每年想要的东西还不一样,你得给我烧。

不。

他又说,你这孩子怎么又犯倔,你真不想solo就不solo,好好过日子,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。

我自己过了十年的日子啦。我一脸无奈,哥又不是不知道舞台有多大,我撑了十年啦,累啦。

我一个人住两个人住的地方,一个人唱两个人唱的歌,一个跳两个人跳的舞,哦,我和伴舞一起跳两个人的舞,但是我一个人能吃两个人吃的饭。

郑允浩,我活的这么累,你怎么就舍得呢。

哎。

舍不得。他又说,你想干啥都和我说吧,我跟着你保佑你。你要是想找我,我就等你来,说实话我也挺想你的。

你想来就来吧。

可哥迷糊呢,老是不认路。一个鬼要是走丢了,应该很难再回来吧,特别是你。我要是找不到你,遇不到你可咋办。

怕啥,哥知道所有风的方向。

也行,你总能找到我的。

 

和MAX聊天也不容易。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,说来奇怪,我们本应最熟悉彼此的,什么时候这样生疏了,还是从来就这样?那些所谓夜班无人时的高处不胜寒,果然只是我自行想象出来让我自我沉醉的。

MAX坐在我对面,我坐在他面前,桌子上孤零零地摆着一个杯子,冒着冷汗。

"巡演密度很大,一个人,累吗?"

"还行,十年了,也习惯了。你呢,最近睡得好吗?"

"也就那么回事吧,还是经常做梦,也不知道自己都梦到了什么。"我说,有时候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呢。后半句咽了回去,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说,说什么好。

"你还是在想他。我猜你一直在想他,你爱他比爱我还要多。所以你还是没有拥有过自己的生活?"下了舞台卸了妆的MAX头发软软的,眼神也软软的,刚才长时间的歌舞表演让他微喘,他抬起左手拿起杯子。

"对,"我喝了口水,右手把杯子放下,"但是我有活着必须完成的任务,我还有过一条狗。"

"望瞳吗,是不是你和郑允浩同时养起来的那一只,它怎么样了?"

它怎么样呢,我想起最后一次被问这个话,是郑允浩问我。

那简直是一场噩梦。

烟起,火光瞬间熄灭,像最后一瞬挣扎着,还是坠落山崖的夕阳。

我想象自己走到它身边,拉开窗帘,看见黄昏的光亮急促地向对面的楼顶后撤,夏天的风灌进来,像被贴上了一个热脸子,缓慢,滞重,鼻气咻咻……沉闷会使我想去冰箱拿一个冰淇淋,可我没动。我抓着一把狗粮托着望瞳的脖子试图让它吃东西,它嗅了嗅之后便挪不开眼神,却倔强的闭着嘴。

望瞳,你得吃东西,我说,你老公台风死了,可你得活着。

望瞳呜咽两声,我盯着它眼睛,你老公被郑允浩那个混蛋压死了,你说他胃病了发烧了还逞强喝什么酒,腿上伤痛那么严重还非要坚持把巡演撑下来。现在好了,他站不稳从后台上摔下来了,你老公冲到他身下给他当狗肉垫子。嘿,望瞳,台风脊椎骨都被郑允浩压断了,你得活着,咬死郑允浩给你老公报仇。

望瞳把它嘴边的一只黄色水盆打翻了,里面还有一点点水,最后的一点晚霞感光的将一个夸张的液体的太阳寄养在里面,水生科的太阳被吹散,收拢与呼吸共振。我看着它,它已经不能抬起头了,鼻翼呼哧呼哧的,口水流到地上。我放下狗粮起身,身后"嘭"的一声闷响,我回头看到墙上地上的血和望瞳破碎的头骨,带着白色的脑浆,望瞳的眼珠瞪着水盆,也许它在想什么时候能和台风一起去草地上散步。

这真叫人疑惑。因为就在刚才,我做了一个梦……梦见天空像被胡乱修补过一样,从破缝里漏出暗淡的光,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和我说郑允浩马上就会好了,别担心。他的声音细碎,从牙缝钻出来一路撒啊撒啊,到我跟前就算散了。我还是听见了,他说郑允浩会好的。可梦是反的,人们都这么说,梦是反的。

望瞳死了,我想到它用它的头蹭在我脸上的感觉,刚蹭完郑允浩的毛上带着熟悉的熏香。那时候它还小,我也还小,我也喜欢抱着郑允浩。

"望瞳怎么样呢,死了?"

"死了,我准备把它和台风葬一块儿。"

郑允浩呵呵的笑,笑的直咳嗦,溅出来的血沫子染红了病房的白床单。

"将来你也得和我葬一块儿。"

我说我现在就想和你葬一块儿,郑允浩笑眯眯的,不说好也不说不好,顾左右而言他。

他说咱俩刚过了周年庆,刚喝完了交杯酒,你不得听听我有什么愿望,帮我实现吗。

我说我沈昌珉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喝了那罐酒。

他说江南的桃红柳绿他没游遍,南非的大漠斜阳他没走一遭,他说你替我去走一走。

他说中国的满汉全席他没吃过,法国的精致美食他没尝过,他说你替我去尝一尝。

他说咱们一起十年了,他还想看下一个十年他看不见了你替我去看一看。

他说我不在了你一个人得好好活。

我盯着窗外看,等待天亮。漫长的等待像被窗棱割开的光练,照在我的身体上,照在他渐冷的尸体上,还有它的尸体,天光缓慢……忽然来了一阵大风,窗外的楼房像是歪歪斜斜地,惊慌失措地被吸进了天地相接的地方,转瞬眼帘挂满了黑黢黢的重重人影,店外的街道被一层一层的各种色块的光填满,黄昏终于远去,夜晚来了,我得以回到进行着的时间里。

永远是这样。

无比沮丧。

无比沮丧。重复进行的旧时光,煎熬的等待,在无法喊停的黄昏里,我总是重复祈祷,我真的好希望早一点到下一个十年。

我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一幕蒙太奇式的戏剧场景:在那个时间里,如果郑允浩愿意脱了鞋子走进房间,我也会回赠他一个带着桃子味道的吻,而不是因为一点小事和他吵的天翻地覆。望瞳会依偎在台风身边,它喜欢靠在台风身上,玩台风的尾巴。

MAX,我真难受。

望瞳瘫在地上,像一副散了的骨架,可是还没有死,它太虚弱了以至于撞墙的力量太小。可它在哀鸣,呜咽呜咽,一定很疼。天亮的时候我看到郑允浩苍白的睡颜,好像童话里的睡美人在等永远无法唤醒她的王子,我听见我的哭声,凄厉沙哑,像疯了一样。

我说好,我实现你未竟的梦想,你等我。

我一个人站在舞台上,站在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得的正中央,聚光灯打在我一个人身上,我想闭上眼静静地后仰。

我听见我身体里塞壬一样的声音在说你不能就这样走,你是MAX,是郑允浩唯一的队员,你得背负着郑允浩的十字架走过下一个十年。

我听见MAX的呼喊划破长空,他高声宣布着他是东方神起的最强昌珉,他说他永远不是一个人,他在,东方神起就没死。

所有人都要疯了,这以后的每一个黄昏都像是梵高的图画。

MAX,我真难受。

"你还记得它的名字,"我笑着,从天台上一跃而下,"后来它死了,还能怎么样。"

还能怎么样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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